又到一年毕业季，每年高校校长在毕业典礼上的致辞都是外界关注的焦点之一。注意到，今年多所高校校长都在对毕业生的寄语中谈到了“选择”。

6月25日，在上海交通大学2025年本科生毕业典礼上，上海交通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丁奎岭作了题为《把握人生航向 创造美好未来》的讲话。

6月25日，上海交通大学2025年本科生毕业典礼举行，上海交大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丁奎岭致辞。

丁奎岭深情寄语2025届毕业生：“千里之行源始于前进方向的选择。人生征途上，每一次选择都立足于当下的分析判断，也是未来创造新可能性的开端。明确站立的位置、面朝的方向、内心的追求，进而确立起清晰的目标定位，能够帮助我们厘清认知困惑、激发内在潜能，以更加专注、更加坚定的姿态追求梦想，勾画出独特而精彩的人生轨迹。”

丁奎岭在讲话中还谈到了“中国稀土之父”徐光宪的“选择”。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徐光宪毅然回国开展化学研究。结合现实需求和环境变化，四次调整科研方向，以国际学科发展前沿作为突破口，从量子化学、络合物化学、核燃料萃取化学再到稀土分离，在不同领域均取得杰出成就。迟暮之年回忆起这段经历，徐光宪说，科研方向改变时，他花几个月的时间思考应该选择什么方向，在哪些方面可以超过已经有的工作。

在中国传媒大学2025届毕业典礼上，校长张树庭也在讲话中多次提到“选择”。他说，只有当个人选择与祖国同向、与时代同频，脚下的路才永远不会偏航。

“毕业之际，同学们或多或少经历过选择困难症的折磨，但请记住，当你的人生还有得选，这恰恰意味着拥有更多机会。人生的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新的出发，都是在塑造未来的自己。选择要理性思考，也要勇于尝试。选择的智慧，是在‘我想得到’和‘我能做到’之间找到合适的平衡点。”张树庭告诉毕业生们，面对选择，要明确自己的目标，明白什么是力所能及，洞察什么能为己所用，也要虚心倾听他人的建议，综合不同的视角做出理性决策。在权衡思考的同时更要有敢于向前的勇气。无论选择的结果是得偿所愿还是事与愿违，都要坦然面对、敢于承担，因为每一次选择，都承载着自己的思考和努力。选择没有最优解，每一次选择都是在为下一次选择蓄势储能，为自我超越铺设基石。无论选择了哪条路，都要坚信选择的标尺从来不在别人的目光里，而在自己笃行的脚步中。

北京交通大学校长余祖俊在今年的毕业典礼上，也十余次提到了“选择”。

“‘选择’一词会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并常常被赋予极为重要的意义。我们时常为‘选择’而纠结，以前我们依靠父母师长，如今开始寄希望于人工智能可以快速推出‘最优选’。然而智能绝非万能，他可以给出相对有利的建议，却不一定是最有意义的答案。”余祖俊告诉学生们，首先，要学会选择。

在读文献时的认真批注、改论文时的自我推翻、做实验时的反复论证、研讨时的理性批判，都在潜移默化地塑造着独立思考的品质。任何经验主义、算法数据都不能作为进行理性选择的黄金标准，其实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取决于自己，这就需要用独立思考和理性批判去做出选择。要始终记得自己的“第一性”，记得自己的出发点在哪里，去选择与国家、与时代同频共振的事业。与智能时代同频，就意味着要创新，创新既需要渐进式的技术迭代，更需要以敢为人先的精神去进行颠覆性的发明创造。

“新时代的年轻人越来越成为各行各业创新创业的主力军，你们最具活力、最具胆识、最具想象力。希望你们跳出AI给出的‘标准答案’的束缚，跨越差异、开放包容、知难而进，用创新求索精神不断推动人类文明的进步。”余祖俊说道。

关于AI时代的选择，清华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李路明在2025年本科生毕业典礼上的讲话中也指出，技术是一柄“双刃剑”，一方面可以带来便利、增进福祉，但也可能因被错误使用而带来危害。技术发挥怎样的作用、产生怎样的影响，每一位创新者都必须对此深入思考并做出慎重选择。

“造福全人类是科技发展的根本目标和不竭动力。同学们，推动科技朝着有益、公平、安全、透明的方向发展，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希望你们始终坚守以人为本、科技向善的准则，将人文关怀融入创新之中，把伦理道德置于技术之上，做负责任的行动者。”李路明表示。

注意到，在毕业生寄语中提到“选择”的还有复旦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金力。他说，卓越的大学教育，培养“自主的人”，而非“工具人”。复旦赋予大家最宝贵的东西，不是知识，更不是名校光环，而是自立自强的精神和自主选择的态度。复旦人不甘于“被定义的人生”“被设计的未来”，即便不能创造剧本，也会选择书写自己的台词。

此外，同济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杨金龙也在寄语中提到，在这个信息爆炸、快餐文化流行、风口瞬息万变的当下，面对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未来，该如何锚定人生坐标、选择人生航向？面对“长期愿景”与“阶段目标”的张力，如何克服浮躁心态和短平快的诱惑，坚持长期主义，沉下心来深耕细作、久久为功？这是一个值得大家深入思考的人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