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纪事|获奖作品节选

article/2025/8/20 13:01:19

编者按:

近日,第二届“澎湃·镜相”非虚构写作大赛获奖名单揭晓。本届大赛以“渺小与苍莽”为主题,特设奖金池33万元,旨在挖掘关照现实、书写时代与个体,记录磅礴与幽微的优秀佳作。大赛由主办,七猫中文网、复旦大学新闻学院联合主办,邀请来自学术、创作、出版、影视界的多方代表共同参与评审,从选题、信息和文本等多维度考量,最终评选出12篇极具潜力的非虚构作品,并将继续推动出版和影视改编等多种形式的内容开发。

《加油站纪事》(作者:柯瑞)获此次大赛三等奖,以下内容为《加油站纪事》节选,“镜相”栏目独家首发,如需转载,请至“湃客工坊”微信后台联系。

我的爸爸死了,那天是2012年4月29日,离我参加中考还有一个月。在那之前我爸爸病了,被送到福州住院,我妈妈去陪护。而我哥哥在莆田市区念书,准备高考。家里没有其他人,那阵子我一直借住在初中班主任家。那天下午放学后,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在为解一道数学题而苦恼。班主任敲开门,面色凝重,她让我快点收拾下东西,等会有人会来接我。临出门前,她罕见地拥抱了我,在我耳边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心里有了些预感。

家里的亲戚分成两拨,一拨人开车去莆田接我哥哥,另一波则把我带上,然后两辆车直奔福州的医院。在路上我想起我爸爸的样子,突然就不由分说地大哭起来。坐在旁边的婶婶紧紧搂住我。车内很安静,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哭声。

我被带到一间手术室。白色大灯很刺眼,我看到我爸爸躺在正中间的手术台,身上穿着条纹色病号服,胸部往下盖了一块白布。我妈妈跪倒在旁边,她抬头发现了我,哭着说出了我最不想知道的事情:你爸没了。那一刻我感觉浑身僵硬,近乎是掰着腿挪到我爸爸身边。他睁着双眼,嘴巴张得很大,像是受了惊吓。眼前的他瘦了一大圈,颧骨更凸出了,脸色惨白,他的胡子有日子没有修理,又黑又粗。在他活着的时候,每天早上都要刮胡子。有次我去病房看望他,他脸上的胡子很密,半开玩笑地说,剃须刀落在家里,这让他很难受。现在我真想帮他刮掉这些碍眼的胡子。

我妈妈还在跟护士争吵。她大吼,坚信是医疗事故害死了人。我爸爸身体虚弱不假,但那天进去做胃镜前还一切正常。她在走廊里等着,不料护士跑出来说,刚把胃镜从我爸爸的口腔插入,抵达胃部,突然就大出血。他们紧急把人拉进手术室抢救。医生摇着头说,我们尽力了。要判定是否为医疗事故,就得验尸,我妈妈拒绝了,“人都没了,还有什么用?”她绝望地守在我爸爸身边,一定要等到两个孩子赶来看最后一眼。后来,医院催我们把人拉走。凌晨时分,我爸爸最后一次回到了老家。

我爸爸出生于1975年,小学没读完就辍学了,可能只念到四年级。告别学校令小小年纪的他感到尤其兴奋,他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在学校每一秒都是折磨。然而他没有意识到,与此同时也结束了人生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日子,此后他的一生都在不停吃苦,打拼,受挫,又从头再来。我爸爸是老幺,有五个哥哥姐姐,等到他11岁时,他们都在外头打工,补贴家用,也就是说,他家不养闲人。不上学以后,我爸爸就在盘算着怎么赚钱。

在那个年代,一个小孩想找到稳定的活并不容易。有段时间他做了各种各样的零工。他去镇上的戏班子当学徒,也去不远的县城做漆工,借住在爷爷的朋友家,但那个朋友都舍不得给他吃一块肉。奶奶心疼他,直接把他喊回家。回来后他答应帮别人照看龙眼树,一天的工资是一块钱。龙眼树长在山上,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张床,摆在树荫下,每天晚上他一个人睡在那儿。有时奶奶不放心,半夜举着手电筒,爬到山上看看他。“他浑身都是胆。”奶奶说。龙眼的季节过去以后,有几年他就在村口租了个地方开小吃店,卖海蛎饼和一些油炸物。为了省钱,他既当老板,也做厨师,还是店里唯一的服务员。

偶尔我爸爸会去外面当街溜子,过一把小混混的瘾。据奶奶回忆,开小吃店肯定赚到了一些钱,然而很多食客开始赊账,或者给我爸爸塞一根烟,就当是付了钱。时间久了,他也记不清谁欠他钱,欠了多少,索性就把店关了。到了九十年代,小镇上开始大兴土木。我爸爸有个干工程的姐夫,那时承包了本地一家公司的项目,要盖一座巨大的厂房,于是他被邀请去工地当保安。就在那段时间,他遇到了我妈妈,她在那家公司当流水线上的厂妹。

我妈妈是初中文凭,她本可以继续念高中,为了给家里省钱供弟弟上学,才被迫选择进厂打工。在刚开始,我爸爸身上那种坏坏的痞气就很好地掩藏了他贫瘠的文化水平,深深吸引了我妈妈。他们的进展迅速,超出了其他人的想象,至少当爷爷奶奶知道的时候,我妈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外公是个爱热闹的人,他希望把我妈留在家里,因此找了许多人去我爸爸家里做说客,试图说服爷爷奶奶,让我爸当上门女婿。“我当时死都不肯的,”奶奶说,“但是他们死都要在一块,还有了小孩,我还能怎么反对?”她最终收下了两千块聘礼,成全了这对新人。

我爸爸的自尊心很强,有个人用上门女婿这件事去笑话他没本事,他气得大发雷霆,不仅跟人吵架,还握紧了拳头,一副要上去揍几拳的模样,把对方吓得愣在原地。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他都跟自己较劲,一定要赚大钱,一定要争一口气。他18岁结婚,19岁为人父,22岁有了第二个小孩,也就是我。他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然而我们家还是一贫如洗,最窘迫的时候,我妈妈不顾他的反对,将结婚的金戒指拿去卖了。

1997年,我爸爸第一次去外地打工。在云南,一个亲戚跟人合资租了一座加油站,喊我爸爸去加油站上班,一个月工资五百块。他坐了几天几夜的长途大巴,山路弯弯绕绕,他下车后缓了好一阵子,在一个犄角旮旯找到了那座加油站。那段时间一有空他就打电话给外公家的座机,然后外公喊我妈妈去接电话。加油站包吃包住,每个月领到工资,他就往家里寄钱,有时是三百块,有时是四百块。

但是,在半年之后,他回来过春节的时候,我妈妈就坚决反对他再去加油站。“没有什么原因,我就是不喜欢他去那个加油站。”我妈妈说。她了解自己丈夫的身体,去加油站前他在家里修理拖拉机——那显然不是一种轻松的工作——我妈妈为此带他去了好几次医院。由于她的阻挠,我爸爸没再出去,留在老家,重新过上了打零工的日子。他主要是做电焊工,给村里的新房做铁门,几乎有半个村的大门,都是他的作品。这真是辛苦钱,我记得他被晒黑就是从干电焊开始,随着时间流逝,他愈发对电焊工日薪只有几十块钱这件事感到不满。

我不清楚他如何说服我妈妈,总之,没过两年他又跟亲戚去了加油站。起初是在河北秦皇岛,然后换到江苏宜兴。除了上班领工资,亲戚还给他许诺了加油站的股份。一万块钱。只要拿得出现金,他就可以入股,每年领分红。他打电话给我妈妈,然后我妈妈找到村里一个有钱的老头,按“三分利”的利息借到了一万块钱。有几年我妈妈没有工作,待在家里带两个小孩。等我差不多能走路了,她突然决定要跟我爸爸一块去加油站打工,“赚一份工资”。亲戚安排她在加油站的厨房做饭,全站十几个人,她后来告诉我,每天光是做三顿饭就耗光了她的全部精力。

我哥哥那会已经在老家念小学,他成了留守儿童。而我还太小,被他们带在身边,辗转去了好几个加油站。我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我很容易晕车,一旦在车里超过十分钟,我就开始头晕,继而反胃,然后吐出胃里的所有东西。我找不到一辆长途大巴,车内是没有味道的,脚臭混杂着各种食物的味道,紧紧包裹着我的鼻子,因此我经常要吐好几次。我妈妈后来有了经验,在带我上车前都会提前准备好一些塑料袋,每当我露出痛苦的神色,她赶紧从包里翻出一只塑料袋,打开它,贴近我的下巴。我吐完以后,她就推开车窗,将那一袋污秽物直接丢出去。我爸爸一路都在我们旁边睡觉,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们去了三个加油站,没有一个赚到钱,最后把借来的钱都亏了,”我妈妈回忆,他们心灰意冷,一度不知道该怎么办。2002年春节前夕,他们带着我离开湖南的加油站,当时湖南下大雪,“特别特别冷”,所幸老家很暖和,接纳了他们。也许是天气治愈了他们凉透了的心,等年过完,两人再次振作了起来。我妈妈接手了我姑姑在镇上开的一家服装店,第一年房租5500块钱,第一次去福州进货要2000块钱。当时他们俩的口袋连一分钱都没有,只能四处找人借钱。

我妈妈负责操持这家服装店,前几年赚来的钱都拿去还债。而我爸爸每个月会去一趟福州的服装批发市场。通常他清晨就去车站等候最早发车的大巴,傍晚拖着两个装满衣服的大麻袋回来。有次他像往常一样去进货,结果两手空空回来。我妈妈问发生了什么事。他边骂边说,早上坐车的时候,钱包被人偷走了。他向我们展示了他的裤兜,最底下被人用刀子划开了一道很长的缝。他太困了,在车上睡着了。我妈妈安慰他,人没事就好。

为了一家人,我爸爸努力养家糊口。他又找了一份电焊工的活,攒了些钱,他去摩托车店买了一辆豪爵铃木,黑色,跑起来会发出狮子怒吼般的响声。没有活的时候,他喜欢骑摩托车四处转悠,要么去朋友家喝茶,要么回爷爷家坐一会。

2008年时,他有个好友要去外地做加油站,给他打了电话,他想也没想,重新回到了这个行业。在此之前,他的状态已经不太对劲。因为没赚到钱,他的酒瘾和脾气越来越大,跟我妈妈爆发过几次剧烈的争吵,甚至动了手。有次深夜,他喝得醉醺醺回家,一看到我,就把我拽过去,用他的胡渣不停地蹭我的脸颊。我感到一丝不适,本能地把他推开。这时他突然哭了起来,然后看着我,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球的血丝清晰可见,把我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嫌弃你爸没有钱,混得很失败?”他呜咽着说,“等我老了,你会不要我吗?”

我花了很多年去反复回忆我爸爸的这次失态。也许是常年累月的焦虑击碎了他的自尊心,他在我面前暴露出脆弱的一面,然而我只是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丝毫没意识到应该给他一个拥抱。

那一年冬天特别寒冷,南方在闹雪灾,大家都在抢着买过冬的棉服,因此服装店的生意前所未有的好,一屋子的货最后卖得一件不剩。过完年,我妈妈送我爸爸去车站。此后四年我们一家都是聚少离多。我爸爸每年回来一次,有几个春节他在加油站留守值班,等到夏天才会抽时间回来一趟。

我能想起来有一次是早晨七点钟,阳光很耀眼,服装店还没开门,我听到楼下响起一阵敲门声。我爸爸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和一条米白色的工装裤,手里拎着一个旅行包,满脸微笑地出现在我面前。连那时的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精气神好多了,对未来有了更多信心。

他坚信这个加油站是发财的机会,四处借钱,往加油站投资了三万块钱。尽管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股东,但他倾注了许多心血,一直守在现场督工,看着加油站从无到有,一点点建起来。临近开业,他给自己放了假,回家休息。

我爸爸就是在这次回家之后生病了。起初他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感冒,就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挂吊瓶,一周后他开始发烧,我妈妈带他去医院。病情越来越重,医生让他必须住院。他一直发烧,医院始终查不出真正的病因。一个亲戚带着病历飞去北京找医生问诊,也没有结果。有天深夜他又起了高烧,难受得睡不着,他就跟我妈妈交代身后事,只有两件:

两个小孩都是会读书的料,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供到大学毕业;他在外面投了哪些加油站,它们在哪个地方,分别投了多少钱,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妈妈。

后来他就去世了。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包括待在加油站的那些亲戚和朋友们。送他去殡仪馆火化之前,他一直躺在祖宅的大堂,大人们请来法师为他超度。许多人从外地加油站赶回来,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开始大哭。有人甚至出现幻觉,大喊,我看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他在加油站的老板,因为站里事情太多,无法抽身,我爸爸离开后的第一个春节,老板只身一人去服装店找我妈妈,先表达了歉意,然后拿出一万块钱说,这笔钱你先用着。

葬礼结束后,按照习俗,我们要把我爸爸生前的全部东西都烧掉。他的衣服,背包统统被丢进火焰中。那部诺基亚手机烧了特别久。我想把他的一块手表留下来做纪念,但我妈妈说,还是烧了吧,万一他在下面需要用手表。于是我把手表交出去,就站在那里,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去年秋天,我意外收到了一张我爸爸生前的自拍照。从照片上看,他的短发粗硬,看起来懒得打理,脸庞瘦削,颧骨高高凸起,他的皮肤因为长期风吹日晒,呈现出一种粗糙的质感,透着古铜色。那件蓝色工作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有好几处洗得发白,红色的领子微微翘起,边缘有点磨损,隐约能看到一两个线头。他看着镜头,一脸平和的神情,身后是一排加油泵,金属外壳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我几乎没见过他在加油站上班的样子,因此仔细地盯了好一会儿照片。

在莆田,像我爸爸这样的人,有个代称叫“油K”(方言发音,意思是去外地做加油站的油商)。小时候,我对这个群体的印象很单一:无业游民,结婚成家之后,背井离乡,跟随宗族亲戚或同乡好友,去老乡的加油站打工谋生。这些油K们平时几乎不回老家,只有在过年时才会现身,元宵节之前又纷纷前往外地,就像候鸟一般。有一年我爸爸提前半个月回来过年,还待到了元宵之后,让我开心了好一阵子。

我爸爸去世以后,我妈妈有段时间坚持认为,他的短命要归咎到在加油站上班,摧残了他的健康,“那儿的宿舍条件很糟糕,几个男人挤在一间房,没有窗户,光线昏暗,脚气伴着各种异味,他睡眠很差,一旦上了夜班,白天怎么都睡不着。”我妈妈能说出加油站的一堆毛病。但同时她会感叹,幸亏有我爸爸生前投的加油站股份,才让她能依靠分红,勉强支撑起我们这个家。

就是在这段期间,差不多是我爸爸不在的十年间,我听到了无数个油K发财致富的传闻,当初跟我爸爸一块出去的油K们,摇身一变,成了事业有成的老板,开着价值不菲的豪车,回到家乡盖大别墅。受到这些成功叙事的刺激,越来越多年轻人去做油K。这是我亲眼见到的事情。

后来谈论我爸爸的时候,不止一个人流露出惋惜的神色,他们说他命不好,“要是他还在,你们家现在的财富肯定少不了”。我突然意识到,在我爸爸并不长的生命中,有将近十年时间是在加油站度过的,如果他有未尽的事业的话,那必然是加油站。我决定去弄清楚莆田油K和民营加油站,出于一个很简单的心愿:我想看一看我爸爸曾经可能拥有的完整的人生。

(作者:柯瑞;编辑:吴筱慧)

海报设计:王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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