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写家史|黄土人家旧物里的“无言诗”

article/2025/8/25 14:47:34

历史学家卡尔·贝克尔说:“人人都是他自己的历史学家。”·私家历史推出“大学生写家史”系列,记录大时代下一个个普通家庭的悲欢离合。

在黄土高原的风里,时间总是走得很慢,慢到足够让一对铜镜斑驳、一枚党徽褪色、一本房产证泛黄以及一双孩子成长。旧物无言,却不知为何成为叙事者,简单的器物、平凡的我们,一个家庭几代人的记忆与情感,最终都沉淀为寥寥数语,低诉着他们曾经紧握的与不得不放手的,始终坚守的与终究改变的。

这不是史书里的峥嵘岁月,只是最平凡的黄土人家。当老窑洞的夯土墙慢慢坍塌,当虎洼的麦田不再泛青,这些旧物却在某个不经意的午后,突然开口,吟诵出一首关于拥有与失去、坚守与变迁的无言诗。

铜镜·奶奶

那对铜镜至今仍陈在箱底,镜面早已斑驳,照不出清晰的人影。每次擦拭镜面时,奶奶枯瘦的手指总要微微发颤——这双拾过麦穗、捻过麻绳、抱过重孙的手,此刻正摩挲着七十年前的纹路。

1949年,奶奶作为吴保长的掌上明珠降生在这片黄土地。那时家中几百亩良田有长工耕种,粮仓里堆满了新麦,厨房飘着胡麻油的香气。奶奶穿着蓝老布裁的新衣,在院中玩耍,铜镜就挂在她的闺房。

“土改”的风暴来得突然。戴着八角帽的工作队进驻党岔,奶奶看见自己的二伯被推上了斗争台,头上纸糊的高帽子摇摇欲坠。到了分浮财那天,贫农团的人群潮水般涌上前哄抢,可不知怎的,那对太爷爷留给她的铜镜竟奇迹般地在这场喧嚣中留存了下来。

1958年,人民公社来了,奶奶由此开始了她挣工分的日子,背着粪筐走在田埂上,粪水溅在她打满补丁的老花布裤腿上。农业社的作息像铁律:清晨五点出工,中午十二点收工;下午一点再出工,直到日头西沉。铜镜被麻布包好,藏在陪嫁的白杨柜最底层,与往事一同尘封。

十九岁这年,她扎着两条粗辫子嫁给了我的爷爷,来到虎洼。婚房是黄土高原特有的窑洞,炕上垫的是自制羊毛毡,新买的红花被子铺了满炕。爷爷是当时跟读学校的民办教师,白天教完“毛主席万岁”的拼音后,晚上再去大队部开会。五元的月工资够买许多东西:吃的盐、点灯需要的煤油以及四毛钱一尺的白洋布。铜镜在黑暗中沉默,见证着新生活的艰辛与希望。

1979年闰六月,门帘被热风掀起,晒得发烫的麦浪涌进堂屋。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奶奶裹着蓝布头巾,烙好的燕面糠糠惹得大伯、二伯直流口水。就是在这样的暑日里,小伯出生了,接生婆慌乱中打翻搪瓷盆的声音,至今还在奶奶耳边回响。那对铜镜终于重见天日,素面铜镜被小伯攥在手里当玩具,磕碰在砖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包产到户的消息比春风来得更快,这个十口之家分到了一百亩的田地。

“这下好了,就是砸锅卖铁,也能供娃娃们念书。”此后的时间里,奶奶佝偻的脊梁在麦浪里时隐时现,铜镜不语,只是看着,从春种到秋收。

2007年,铜镜里第一次出现银川的高楼。奶奶穿着新做的涤纶衬衫站在玻璃幕墙前,惊慌地抓住小伯的胳膊:“这镜子咋照得人脸发青?”在银川一待就是四年,小弟弟的乳牙在镜前摆成一弯月牙,“我的使命完成了。”奶奶这样说也这样做,离开银川的小伯家回到了彭阳。

彭阳的新楼房亮着陌生的灯光。奶奶摩挲着瓷砖灶台突然笑着说:“电饭煲还是不如虎洼的大铁锅。”随着她的老北京布鞋踩过小区的塑胶跑道,虎洼的土路在记忆中渐渐褪了颜色。那对铜镜不知何时被包上布送进了抽屉,与毛线团、铜顶针作伴。

2017年,铜镜重见天日时却已换了主人。泛着冷光的镜子映着妈妈的脸,铜镜传到了妈妈手中。奶奶总念叨:“我这个人,身到福中不知福,身到罪中还嫌罪轻,可自从新社会来了,总感觉天天在享福。”妈妈将铜镜用软绸包好,轻轻收进箱子,直到这次伏案写作,铜镜才再现世。

2024年清明,铜镜彻底哑了。爷爷去世后,奶奶就像丢了魂,或许她已经忘了这对老物件,连同扎着油亮麻花辫的少女。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溶进清明的雨丝里,久久未散。

党徽·爷爷

那枚党徽一直别在爷爷的蓝布中山装上,连同其他遗物放进大方柜里,金红的漆色虽早已斑驳,却始终亮着。

爷爷比奶奶年长两岁,在十岁时跟随太爷从杨源迁到了虎洼,一切从打一个新的窑洞开始。太爷是个标准的农民,朴实、善良、平凡,回忆起太爷,奶奶总说:“你太爷当时xi xiang(节俭),有了新鞋舍不得穿,穿上也舍不得下地,只是光着脚。”但就是这个光脚种地的农民,硬是让爷爷上了三年学。煤油灯下,《东方红》的旋律伴着读书声,党的光辉事迹被爷爷讲得头头是道,红色的种子就这样悄悄生根。

奶奶说:“你爷爷这辈子没怎么吃过苦。”确实如此,家里四个儿女,爷爷是最受疼爱的小儿子。奶奶嫁过来之前,爷爷便在跟读学校教学,教简单的拼音与算术题,这一教就是五年。“共产党像太阳”、“毛主席大光辉”是他常教的内容,在这样的每一天中,也打磨出了那张现已泛黄的《入党申请书》,纸上的字迹工整得近乎虔诚。爷爷在世时常说:“党的考验要经受得住。”正是因为这份坚定不移的信念,让爷爷在1969年那个春寒料峭的二月,被推举为中庄村的副支部书记。

真正入党在1972年,是他成为村支书的第三年,二伯当时三岁。宣誓那天,他别上崭新的党徽,手抖着系不上扣子,大队书记拍着他的肩:“好好干,别给组织丢脸。”后来,这枚党徽陪着他调解纠纷、丈量土地、催交公粮,二十七年的风霜雨雪不仅在他的脸上留下皱纹,也让党徽上金色的漆掉了很多。1996年,爷爷退休。

五十岁的党员离开自己的岗位,病来如山倒。那个会抽烟、喝酒、大声说话的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胃癌折磨得他每晚睡不着,只是翻来覆去,有时会在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前半生。他的母亲、人生中的第一辆自行车、那条走了近三十年的小路以及那枚圆圆的党徽……

2022年,又是一个春天,爷爷强撑着病体,穿着那件洗得发白了的蓝布中山装,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县里派人来了,带来一枚纪念章——“光荣在党50年”,红色的丝绒盒子亮得扎眼。那枚旧党徽被颤抖着的双手取下,他戴着新的徽章拍下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张照片,这在后来变成了黑白色。

2024年4月,爷爷离开了,在象征光荣的盒子里留下了那枚褪色的党徽。

房产证·爸爸

1973年惊蛰刚过,爸爸在虎洼的老窑洞里出生,是老杨家的第四个孩子。他的幼年记忆常常伴随着阵阵骡子的嘶鸣声——这源于包产到户后分来的,和三爷家共用的那头骡子。青灰色的牲口脾气倔,拉车、推磨总是慢悠悠的,可它却是家里最值钱的劳力。天不亮,七岁的爸爸就跟着爷爷牵着骡子出发了,晨露挂在苜蓿叶尖上,骡子的蹄印深深浅浅,烙进了这片旱塬的肌肤。

八岁上学那年,奶奶用装化肥的帆布口袋给他改了个书包。里面除了课本,总躺着两个炉子烧得焦黑的洋芋和掺了麸皮的馍馍,冷了硬得像石头。天没亮出门,走六里山路,晌午蹲在教室里啃馍馍,下午放学铃一响就往家里跑——羊圈里几只羊等着他。担水、铡草、起羊粪,这些活计像影子般追着他读完了五年小学,累但无忧无虑。爸爸至今回忆起来这段时光,仍觉得惬意、安静。

1988年的夏天,他背着行囊走进县城中学,就此开始四年的住校生活,宿舍的铁架床总在翻身时吱呀作响。不同于学习优异的大伯和二伯,爸爸“没有什么学习的天赋”,即便在补习班多熬了一年,还是落了榜。1992年,当爷爷掏出积蓄要送他去第二次补习时,在某个闷热的午后,他攥着皱巴巴的车票,头也不回地跳上了那辆开往银川的长途汽车。

此后,他的车轮碾过宁夏的每一寸土地,从银川到同心,再到石嘴山,“那时候,我就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1994年的北京,建筑工地上条件不好,风沙漫天的日子里,他攥着磨破边的安全帽,看着远处林立的高楼,把拥有一张房产证的念想,再次深埋心底。

这些年他像候鸟般迁徙,“当时脑子里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多挣点钱。”2003年冬天,在内蒙古口岸像砂纸的风中,他开着车在煤场排队,挡风玻璃上的冰碴子刮了又结。直到嘉峪关酒泉钢铁厂的龙门吊在夜空里泛着红光,运费条子攒到第七张时,他才调转车头,向着宁夏老家奔去。

在我七岁那年,爸爸拿到了人生的第一张房产证——那是栋两层高的独栋小楼,这张薄薄的证件几乎花光了他前半生的所有积蓄。七岁前的记忆里,父亲的身影总是模糊,可那个下午,他捧着鲜红的房产证站在新家门口时,嘴角扬起的弧度,是我记事以来见过最明亮的笑容。

好景不长,一年后,小楼被推土机推成了绿化带。赶上彭阳县政府新建,曾经在阳光下闪耀的房产证,转眼就成了拆迁办档案袋里一页泛黄的凭证。我们又暂时地没有了自己的去处。爷爷打电话过来:“不如把孩子转回老家吧。”还是少年时期的那份“固执”,爸爸怎么也不同意。

爸爸又一次背着发灰的黑书包离开了家。拆迁过渡房不大,一室一厅挤得满满当当:墙角摞着的纸箱,窗台上晾着的菜坛,连天花板都垂下几根晾衣绳。这巴掌大的地方盛满了我和妈妈、哥哥七百多个日夜,连同放在门背后的铁盒——里头躺着我换牙时掉的小牙。

直到2013年春天,拆迁安置房终于竣工,爸爸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手里攥着崭新的房产证。我们跟着他爬上了十一楼,新刷的白墙泛着石灰味。爸爸扒着护栏,望着对面的政务大厅说:“这楼层选得好,站得高,看得远。”

那本红色房产证静静地躺着,旁边压着几沓泛黄的车辆年检单。那些边缘已经卷曲的纸张,记录着爸爸握过的每一个方向盘——从汽车到罐车再到货车。他粗糙的指腹在这些年检单上留下过无数指纹,签过的运输合同摞起来比人还高。这些纸张到这本房产证,是爸爸在长途中为我们安下的家。

孩子·妈妈

“妈妈,你觉得什么东西可以代表你的前半生?”

“我什么也没有,只有我的孩子。”

那些年,妈妈的生命的确被“孩子”两个字填满——先是别人的孩子,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

1974年,山沟里的风裹着读书声钻进了妈妈的耳朵,“小时候啥也不想要,就想念书。”妈妈是家里的老三,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其中只有她留在了窑洞前,手里攥着放羊的鞭子。“你留下来帮我。”外婆的话像石头,把她钉在了黄土坡上。羊群在吃草,她的目光却总往学校里飘,直到暮色降临。

外公虽是大队长,可家里孩子多,日子照样紧巴,于是妈妈扶着黑石磨不停地转,磨了莜面,做好吃的馍馍。就这样转过了童年,她还是没有读上书,有时就会偷偷跟着姐姐去学校,回家就挨外婆的骂,“到现在我还知道‘a’‘o’‘e’呢!”回忆起那段“偷学”时光,妈妈的嘴边挂着笑。

外公认识爷爷,一来二去就把妈妈介绍给了爸爸。1994年,爸爸和妈妈结婚了,在爷爷专门为爸爸准备的新房里。

妈妈起初的日子是苦的。爸爸不在家,她就和一大家子人一起劳作,天不亮赶牛耕地,日头正毒时卸牛回家,灶火刚熄时要去沟里饮牛。下午太阳高悬,她弯着腰在麦地里除草,汗水顺着额头流下,直到浸湿后背。晚上喂完牛羊,身子一挨炕就睡着了,连梦都累得做不动。奶奶至今提起,仍说:“那些年,真把你妈累着了。”

妈妈第一次摸到手机那年,按键还裹着层透明塑料膜。在这之前,爸爸的消息得翻山越岭才能到家——要么是守着家里的老座机;要么眼巴巴盼着大队部的取信通知。妈妈总说自己这辈子没骑过几次摩托,基本上都颠簸在那条路上。信上的字洋洋洒洒,没几个是妈妈认识的,都是由爷爷一个字一个字念给她听。

妈妈的第一个孩子诞生在1998年的冬天。那个冬天的风像钝刀子,一下一下刮得人生疼,难产带走了妈妈的第一个孩子——我的姐姐。妈妈不愿提起,我没敢多问,只知道那个冬天冷,提起那一年,妈妈的嘴就冻得不会说话了。

1999年哥哥出生时,妈妈把他裹得像蚕蛹;2004年又有了我,妈妈更忙了。这个被时代夺走读书机会的女人,把所有的执念缝进了我们的书包里。记忆中最深的画面,是每个夜晚,在昏暗的台灯下,妈妈手里的针线穿梭着,哥哥埋头不知在写什么。

到了彭阳县城,妈妈的心还是全在孩子身上,“那时候感觉时间过得快,眼睛一睁一闭,就围着你们兄妹转了一天。”2017年,我收到固原市重点初中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妈妈把那张薄薄的纸看了又看,二话不说带着年幼的我到了固原市区。直到2020年秋,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高中宿舍楼下回望,发现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那么小——像那台弓着腰的台灯。

后来哥哥拥有了不错的工作,我考上了大学,妈妈才终于舍得摘下磨破的围裙。但是她没说错,她的半生,始终与孩子紧紧纠缠,我们的每一次抽枝发芽,都牵动着她的心弦。

2024年,阳台的绿萝垂到了地板上,那双操劳半生的手,又扶上了一双小手,我哥哥的孩子——“周天”。这双手,前半生牵着我们踩过泥泞,后半生又要领着新的小生命,去触碰更辽阔的春天了。

后记·记忆的余温

我们究竟能用文字留住多少真实的回忆?在开始这篇写作之前我不清楚,现在,我还是疑惑。

奶奶的铜镜还是安静地躺在老家的抽屉里,没人记起它们,直到这次写作;爷爷的党徽和徽章倒是一直都在,可再也没有人佩戴在胸前;爸爸的房产证被放置得很好,我却从未探究其背后的故事;妈妈的孩子们已经长大,除了那个没来得及取名的姐姐永远留在了冬天。

这些沉默的老物件,比我们任何人都懂得如何珍藏时光。正是虎洼的黄土坡上这些鲜活的面孔——健谈的奶奶、如松般挺拔的爷爷、执拗的父亲、把一生都熬成柴米油盐的母亲,用他们最朴实的生命轨迹,一笔一画地勾勒出了如今的我。

老家(虎洼)是我上小学之前的乐园,如今想来,却也没有留下什么记忆,只是零星的、无法串联的一点,若不细想,或许会乘风飞走。确实,写作过程中,最困难的不是搜集资料,而是面对那些被时间模糊的记忆时的无力感。辛苦的是我的家人们,他们不厌其烦地回答我各种琐碎的问题,翻箱倒柜地找老物件。让人遗憾的是,那些原本生动的话语和细节在转化为文字之后,总难免失去几分原有的温度。

每每提笔,总不免心生遗憾。遗憾我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家庭,直到那些鲜活的面容逐渐模糊时,我才想要记录。若我早些开始书写家史,或许还能亲耳聆听爷爷的故事——这位有着五十年党龄的老党员,而不至于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关于他的篇幅。

以上故事,不过是万千普通家庭的缩影。在黄土高原的某个角落里,他们的经历,那些拥有的与失去的,都被一一留存——在褪色物件里,在模糊的记忆里,在泛黄的纸上。

    责任编辑:钟源
    图片编辑:张颖
    校对: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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