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2日，英国伦敦的泰特美术馆举办了颇具规模的李·米勒（Lee Miller）的摄影回顾展，从李·米勒参与的法国超现实主义，到她的时尚摄影和战地摄影，以及一些鲜为人知的创作面向（比如1930年代拍摄的埃及风景作品）。展现了这位女性摄影家，同时也是1920年代末最受追捧的模特之一在镜头前后的成就。展览展出了约250幅原版和现代印刷作品，其中包括此前从未展出过的作品，展现了米勒充满诗意的视野和无畏的精神。

灯泡模特，1943年。© Lee Miller Archives, England 2025

李·米勒1907年出生于纽约，20岁那年，她在曼哈顿街头差点被车撞上，出版人康泰·纳仕（Condé Nast）救了她，米勒因此被相中，开始了模特生涯。1929年，她在巴黎师从曼·雷（Man Ray），暗房里，她学会了如何将摄影技术运用到自己的想象中。她与曼·雷的关系从师生变成了恋人，两人共同研究摄影，曼·雷为人所知的中途曝光技巧（solarization）就是两人共同研究改进的。

1934年，米勒嫁给埃及商人阿齐兹·埃卢伊·贝伊（Aziz Eloui Bey）后移居开罗。她在埃及创作了一系列引人注目的超现实主义作品。这一时期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是《太空肖像——埃及锡瓦附近的阿尔·布利亚韦布》（1937年），拍摄于前往埃及西部沙漠锡瓦途中一个偏远旅客休息站的内部。前景中破损的网格向外延伸到远处荒凉的岩石高原，这幅图像既可以解读为孤独的表达，也许也是对突破孤独的渴望。

空间的肖像，1937。© Lee Miller Archives, England 2025

手抚发髻的女性，1931年。© Lee Miller Archives, England 2025

李·米勒在伦敦拍摄的模特伊丽莎白·考威尔（Elizabeth Cowell）身着迪格比·莫顿（Digby Morton）西装的照片，1941年。© Lee Miller Archives, England 2025

20世纪40年代后，米勒开始为《Vogue》英国版拍摄照片，但随着二战的到来，米勒决定走上前线，成为一名战地摄影师。当然，展览亦展出了米勒最为人熟知的那张照片：1945年，她是希特勒自杀后第一批抵达他公寓的人之一，米勒在希特勒的浴缸中洗澡，LIFE 杂志的谢尔曼（David E Scherman）为她拍下了这张照片。这幅图像后来成为标志战争结束的一个黑暗又贴切的隐喻。

在希特勒公寓浴缸里的李·米勒，慕尼黑，德国，1945年。© Lee Miller Archives, England 2025

戴着防火面具的女人，伦敦汉普斯特德，唐希尔，1941年。© Lee Miller Archives, England 2025

戴着面具的谢尔曼，1942年。© Lee Miller Archives, England 2025

米勒总是挑战着一些边界。这次回顾展以这样一位以冒险为生，不甘常规的摄影家的各个阶段作为线索，串联起她各个阶段的作品。“我就像站在一根该死的树枝上，然后在身后把它锯断。”泰特美术馆在展览介绍中引用了米勒的一句话，总结了她那走出自己的路的决心。

展览信息

展览时间：2025年10月2日—2026年2月15日

展览地点：英国泰特美术馆，伦敦 Millbank, London SW1P 4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