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23至24日,由中国德国史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承办的中国德国史研究会2025年年会暨“人工智能与德国史研究”学术研讨会,在上海华东师范大学闵行校区隆重召开。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科学院、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南京大学、南开大学、中山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云南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南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上海大学、中国海洋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首都师范大学、中国地质大学(武汉)、湖北科技学院、上海人民出版社、东方出版中心等近50所全国高等院校、科研机构以及出版社的70余位会员代表出席本次年会。
8月23日上午,年会开幕式在华东师大闵行校区光学大楼三楼报告厅召开。中国德国史研究会秘书长兼法人代表、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王宏波研究员主持开幕式。
开幕式(从左至右):王宏波,孟钟捷,景德祥,梁志,郑寅达
华东师范大学校党委副书记孟钟捷教授首先致辞。他代表华东师范大学欢迎各位老师和同学参与本次中国德国史研究会年会暨青年论坛,并介绍了学校的基本情况。面向智能时代,华东师大在教育方面开启了“重思维”“智能化”“超学科”等三方面的转型,积极拥抱人工智能,因应外部世界的剧烈变化。他希望本次德国史研究会的学术讨论能够启发历史学与人工智能进一步的联系和有机结合,推进跨学科、多学科的超限、跃迁发展。
中国德国史研究会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景德祥研究员代表学会欢迎各位老师和同学,并感谢了华东师大历史学系在承办年会和青年论坛方面的努力。他表示,20世纪80年代以来,华东师大历史学系是德国史研究的重镇,是德国史学术研究和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在Deepseek等人工智能工具高速发展的情况下,德国史研究应当与时俱进。青年学者应积极拓宽自己的知识和技能边界,掌握这门重要的科技工具。他预祝各位参会的老师和同学能够“盛兴而来、满载而归”。
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系主任梁志教授随后致辞。他表示,华东师大历史学系在二战史和德国史研究方面具有悠久传统,启迪了后来冷战史的学科发展。他认为,无论是阐释“长20世纪概念”,还是“短20世纪概念”,都离不开对德国历史的相关梳理。第一,19世纪60年代的第二次工业革命深刻改变了德国,从“长20世纪视角”审视,德国在技术、军事方面的崛起深刻改变了20世纪的国际格局。第二,同“英美特殊关系”相类似,德国与苏联形成了较为微妙的“德苏特殊关系”。这组特殊关系既影响了一战后国际关系的基本格局,也为后来冷战时期两国关系的复杂变迁奠定了基础。他相信,与会学者对德国历史的持续深耕,必将激发出更多富有洞见的学术火花。
中国德国史研究会名誉会长、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荣休教授郑寅达最后致辞。他表示,德国史研究会人才济济、成果突出,随着人员结构的变化和调整,近年来,中国德国史研究在近代、现代、当代史等领域取得了丰硕的学术成果,在时间维度与论题维度上不断深化。他期待青年学者能够进一步发扬学会的优良传统,通过学者间的互动交流克服研究困难,在德意志中古史特别是神圣罗马帝国史等领域继续深入探索,从构建历史叙事走向思考体制性和机制性的问题,进一步拓展我国德国史的研究光谱。
大会随后进入主题演讲阶段。主题演讲由中国德国史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王超副研究员主持。
主题演讲(从左至右,从上至下):王超,王涛,吴愁,范丁梁
第一场主题演讲的发言人为南京大学历史学院王涛教授。其演讲主题为“人工智能引入历史研究实战:德国联邦议会辩论中涉华议题的类型分析”。王涛以德国联邦议会记录为基础史料,指出在德国议会发言涉及的丰富议题中,历史学学者能够通过运用人工智能、Python编程数字技术,提取出与中国相关的议题,并使用BERtopic等自然语言处理技术对涉华议题进行类型化和历时性分析。通过该案例,他展示了人工智能对以往数字人文的超越,生动呈现了其在历史学研究中的巨大优势,同时也批判性地反思了其在具体实践中的不足之处。
第二场主题演讲中,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吴愁副教授作了题为“人工智能、数字人文与德国史研究——趋势、方法与案例”的报告。吴愁认为,人工智能发展从从数据驱动、打破语言壁垒、赋能文本阅读与文本分析、更新人机协作工作模式、史料数据化、催生“数智人文”跃迁等六大方面为历史研究赋能。历史学家可应用文本挖掘与语义分析、档案自动化处理、社会网络与地理空间分析、视听史料分析等数字人文工具来结合人工智能与历史学研究。随后,她以德国马普所、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等项目为案例进一步呈现数字人文方向的德国史研究前沿。
第三场主题演讲中,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范丁梁副教授作了题为“德国二战史研究取径与研究动力的新变化”的报告。范丁梁指出,德国的二战研究和纳粹史研究密切相关。二战历史研究的旨趣、方法和进路受到档案资料发掘、学科组织创设等多种因素影响,在战争罪责、战争决策、大屠杀研究领域取得重要成果。20世纪末,德国二战史研究顺利完成了从传统军事史向新军事史的转型。21世纪的新研究通过从西线到东线、从本土到全球的空间变焦,“自下而上”的路径转向,从分割到整合的时间框架创设逐渐指向对二战的整体叙述。但在新的时代语境中,德国的二战史研究也面临着如何在更广阔的社会与政治语境中定位的难题。
23日下午和24日上午,年会进行分组讨论,共举行9场分论坛。51位专家学者报告了在各项研究专题中取得的优秀成果,集中体现出中国德国史研究的学术前沿。分组讨论第一场第一分会场的主题是“帝国、边疆与跨域网络:中世纪到近代早期的德意志世界”。陈从阳主持,侯树栋、王琳、刘程、王倩、付家慧和党嘉宇等学者做报告。本场学者们从帝国概念、历史认知、跨域贸易、社会革命、难民问题和法律体系等多个维度,剖析了这一时期德意志在政治、经济与社会层面的复杂演变。第二分会场的主题是“经济、外交与社会文化:19世纪-20世纪上半叶的德国图景”。徐之凯主持,孙红姐、王思婕、马嘉鸿、高建芝、李珂、周鑫和顾年茂等学者作报告。本场讨论从多个维度出发,探讨了纳粹经济政策的本质、导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外交困境、跨国身份认同的变迁、大众文化的社会效应以及种族主义在科学领域的建构等议题。第三分会场的主题是“知识、范式与帝国视域:历史书写中的德国”。杜卫华主持,杞支雅男、袁玮蔓、柏悦、张骏、张一博、荆腾和赵伟等学者作报告。本场讨论通过分析德语区的东方学、涉华医学写作、普鲁士学派、历史主义传统及结构史学等多个案例,深入探讨了在帝国视域下,知识生产、学术范式与意识形态如何共同塑造了近代以来的德国历史书写与思想认知。
分组讨论第二场第一分会场的主题是主题是“制度、认同与转型:德国的现代化历史进程”。刘程主持,李银波、丁锐中、邢益波和王志华等学者作报告。本场讨论聚焦于德国的现代化进程,通过分析文学传播中的观念冲突、宗教组织的建立、针对犹太人的经济法令以及贵族教育的转型,探讨了德国在制度、认同与社会变迁等方面的多样面貌。第二分会场的主题是“流动、博弈与技术秩序:二战后德国社会转型的多维透视”。孙文沛主持,王婀娜、王莹、李云逸、杨建培和马绎等学者作报告。本场讨论通过对移民政策的政治博弈、高等教育的整合改革以及火箭技术的跨国转移等案例的分析,从流动、博弈和秩序重塑等多个维度,透视了二战后德国社会变迁的复杂动态。第三分会场的主题是“译介、碰撞与互鉴:跨文化视野下的中国与德国”。袁玮蔓主持,陈从阳、胡凯、林纯洁、杜卫华和齐冬冬等学者作报告。本场讨论通过分析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翻译、德国国名汉译的演变、19世纪德人对科举制的书写、德国华语报刊的创办以及当代德国历史教科书中的中国形象等具体案例,深入探讨了中德两国交流的多面历史。
分组讨论第三场第一分会场的主题是“沟通、流动与竞争:跨国视域下德国的多元互动”。王倩主持,钱玲燕、黄逸、刘剑枫、王冰洁、刘俊豪和陈琬睿等学者作报告。本场讨论通过分析美国高校德语专业的百年变迁、19世纪末中日使团访德的国际反响、罗马尼亚德意志人的身份认同变迁、德国先进制造业的品牌构建以及冷战时期西德的教育援助等多个案例,从跨国视域探讨了德国与世界多元互动的历史。第二分会场的主题是“记忆、争议与批判重构:历史反思中的德国历程”。王莹主持,孙文沛、谭渊、王琳、王琼颖和徐之凯等学者作报告。本场讨论聚焦于德国在历史反思中的曲折历程,通过剖析右翼的历史修正主义、关于纳粹罪责的“历史学家之争”、对“被忽视”受害群体的记忆争议以及欧洲战争与和平的宏大叙事,探讨了德国历史记忆建构的艰难进程。第三分会场的主题是“文本、算法与知识生产:德国史研究中的人工智能革新”。张一博主持。本组讨论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专题报告。阮君宇和沈辰成分别展示了人工智能在历史语言学定量分析和史学著作辅助编写中的应用,肯定了其在结构化任务中的潜力,也指出了其尚需专家引导的局限性。第二部分是圆桌讨论。景德祥、王涛、林纯洁和王思婕担任引言人。参与讨论的学者普遍认为,人工智能正为德国史乃至整个人文社科研究带来一场革命性的深刻变革,它将极大提升学者在研究与写作上的效率。同时,学者们也深入探讨了人工智能的局限性,强调了其效果受制于数据质量,并指出在史料批判、文本叙述和避免研究“套路化”等方面,学者的主观能动性与专业判断仍无法被替代。因此,人工智能的革新将促使研究者从海量资料处理中解放出来,将更多精力投入到提出问题、形成历史解释与评价等更具创造性的核心工作上。
在年会小组讨论热烈进行的同时,第三届中国德国史研究青年论坛第二次会议的活动也在同地展开。本次论坛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社科学术社团主题学术活动资助,由中国德国史研究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承办。参加年会的16位专家学者担任了青年论坛的评议人和夜沙龙与谈人。来自北京大学、南京大学、四川大学、山东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同济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苏州大学、中央民族大学和暨南大学等13所高校的22位硕博士研究生参加了活动。学员向论坛提交的论文议题广泛,涵盖了史学书写、政治社会变迁、帝国观念演进、跨国交流以及战争与记忆等众多方面。在各分会场中,报告人通过扎实的个案研究呈现了前沿成果,并与点评专家就概念界定、研究视角及论文框架等问题进行了富有成效的交流。此外,论坛还通过夜沙龙的形式,为与会师生提供了分享学术研究心得与职业发展规划的宝贵平台,为中国德国史研究新一代学术共同体的建立贡献了力量。
8月24日上午,所有分论坛结束后,中国德国史研究会2025年年会闭幕式在人文楼5501室举行。参与本次年会、青年论坛的各位老师和同学出席闭幕式。闭幕式由中国德国史研究会秘书长兼法人代表王宏波研究员主持。年会各分会场的汇报人分享了各场的发言与讨论情况。在为期一天半的会议中,专家学者们就德国史研究中的经典、重点、热点和前沿问题进行了深入、热烈、富有成果的讨论,充分体现了中国德国史研究内容的前瞻性、研究方法的新颖性和问题意识的自主性。北京大学硕士研究生周欣桐作为青年论坛的学员代表,分享了参加论坛的感受与收获。主、承办方为青年论坛学员颁发了论坛证书。
最后,中国德国史研究会会长景德祥、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副系主任李晔梦分别作总结致辞。
闭幕式(从左至右):王宏波,景德祥,李晔梦
景德祥首先向承办本次年会和第三届青年论坛第二次会议的华东师大历史学系,以及承担相关会务工作的老师和同学们表示感谢。他回顾了自己参加德国史研究会年会的亲身经历,对不断有青年学者愿意从事并投身于德国史研究感到非常欣慰,并表示在青年学者身上,寄托着中国德国史研究的未来和希望。
李晔梦代表华东师大历史学系致辞。他表示,在两天时间内,来自全国各地的师生相聚在华东师大闵行校区,从多角度深入探讨德国史,是难得的缘分。历史书写和叙事的不断深化和丰富,代表着中国德国史研究的主体性和特色正在日益增强。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与会师生不仅在宏观层面上关注到智能时代带给历史研究的挑战和机遇,也提供了具体的方法论实践,具有很强的前瞻性。他希望各位与会师生能够将两天内收获的思维果实进一步运用到日后的学术研究和学习中。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中国德国史研究会2025年年会圆满结束。